吳柳芳解禁後粉絲飈漲輸出的信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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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體操冠軍吳柳芳,被奧運體操冠軍管晨辰指斥“擦邊”,一度陷入輿論漩渦,短視頻賬號被禁止關注。

11月23日,吳柳芳賬號粉絲數尚不足10萬;當月24日,到被禁時粉絲250萬;12月1日晚,其賬號被解封,到此時粉絲量已暴漲至612萬。

一天時間至少增粉三百萬以上。這無論如何,是一個值得關注的網絡現象。

退役後生計困難,然而跳舞尺度並未出格的吳柳芳,可歸爲弱勢一方。

同樣經常在社交媒體展示舞姿的管晨辰,以“正能量”爲批評武器,指責對方行爲價值導向有問題,顯然將自己擺在強勢一方。

爲什麼在道德關係中處於主導地位的人,可以自己認定的道德標準進行佈道,向他們認爲在經濟和社會地位上佔劣勢的個人,施加精神壓力,進行道德譴責?

強勢者無非覺得自己具有“例外特質”,應該排除出一般的道德限制,無需承擔真正道德所要付出的成本,於是弱勢者險些成爲強勢者道德造型的犧牲品。

魯迅先生早就發現,“中國現在有許多二重道德,主與奴,男與女,都有不同的道德,還沒有劃一。比如那些滿心‘婆理’而滿口‘公理’的紳士。”

“二重道德”爲魯迅所厭惡,因爲它接近於道德雙標之意。時至今日,它仍未見有所規範。

階層或階級所導致的“道德差異”中,強者的權利決不屈從於道德。強者尊崇的自然法則,就是“強者必須踏着死者的屍體闊步前行”。

天然佔據道德優勢地位,強者甚至會自認爲,僞善在道德上也是正當的,即便有違“道德律令”,也理應被理解和包容。

僅以管晨辰掛在嘴邊的“正能量”而言,現實生活中的某些強勢羣體,越是將這個詞彙刻在腦門上,背地裏越可能雞鳴狗盜,或曰男盜女娼。

數百萬網民在短時間內,如同放在特定磁場內的鐵屑般匯聚吳柳芳賬號之下,並未受到某種統一指令,而是受一偶然因素的刺激。

雖然“天地不仁,以萬物爲芻狗”,但網民仍需要用符號秩序來建構“仁”的存在。

原先在權力關係格局中處於被動地位的弱者,再次成了網絡實踐過程中的能動主體,構成對支配性權力規則的鄙薄。

作爲集體的弱者,籍由某一契機得以聯合起來,共同抗衡某些強勢者,原有的權利關係被暫時懸置或顛倒。

在符號的狂歡中戲謔現存秩序,社會弱勢羣體與強勢羣體之間,由此達成微妙的互動關係——你倡導的我偏不信,你否定的我偏肯定。

如果說網民這種羣集存在某種共識的話,它可以是一個社會不斷改良進步的力量。

應記取斯科特在《弱者的武器》中所說的,微不足道的行動不需要名目,但成百上千萬珊瑚蟲形成的珊瑚礁,可能成爲致使航船擱淺的暗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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