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無差別傷害,人們出現“失語症”,是因爲什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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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因素固然是有的,但認知僅僅侷限於此,卻又未免有些膚淺化。

不少公衆出乎意料地選擇沉默,這不單單源自外界對於言說的規制,也是某種主動保持緘默的選擇。

種種不堪甚至一些極端情境,開始成爲日常生活的範式,亦即例外狀態的常態化。在這樣的感同身受中,越來越多的人被“難以言表”的無奈感和無力感所包圍。

真實本就是超越語言文字的,當語言文字呈現表達乏力的本質,便直接導致了這種集體性沉默。

沉默成爲壓抑社會性創痛,逃避慘淡現實的一種方式,藉以迴避某些心理或情感層面難以爲繼的話題,從而與失望、傷痛、焦慮等刻意保持“安全”的心理距離。

另一方面,作爲社會的一份子,無力阻止不堪的發生和延續,與其說負有見證之責,不如說見證了見證的失敗與損毀,於是產生責任人有罪的負疚,進而以沉默這種普通語言之外的另一套“語言”,對語言表徵或見證功能的失效施予回應。

面對所有的發生與存在,沉默成爲一種集體言說方式,抑或回應現實的“恰當方式”。

社會公域由此出現一種弔詭情形:人們寧願放棄思考、言說的自由,即寧願放棄作爲“社會動物”的身份,使自己再次沉落到個體孤獨之中,從而獲得一種“勞動動物的勝利”。

這種沉默,既不是全然的虛無,亦不是絕對的創造,它更像一種居間立場、一種話語姿態,或者一種精神和道德困境。

“沉默”徵象就像現實與言說之間一個豁口,藉此我們可以一窺時代的創傷內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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